忘川河的人鱼

本来以为就是过度，结果唠唠叨叨了一章。TAT

15.   格林德鸡4

阿不思看了一眼客厅里玩的正开心的阿利安娜，对着阿不福思轻轻的招了招手，让他和自己一起走进了厨房。关上厨房的门，阿不思举起魔杖，用了一串儿的保密咒，包括闭耳塞听等等，才说：“我早上才把那个格林德鸡送走，为什么他又出现了，怎么回事。”

阿不思很少在家里那么严肃，家养小精灵周安微微低下了头，似乎在做着什么内心的斗争。而阿不福思看起来似乎很生气，只是气哼哼的说了句：“安娜带回来的，带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，身上沾满了燕麦，引得我的山羊还添了好几口，安娜不肯说出是为什么带回来。”

家养小精灵周安没说话，他能感受到阿不思的愤怒和怀疑，然而，他似乎并不打算辩解什么，或者说，他只想保持沉默。

阿不思看着小精灵，叹了口气说：“周安，我以为你明白，我与你的契约是以保护安娜的安全为前提的，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。你也应该清楚，那个东西无论长得多么可爱，他都是个巫师，都是个不明来源的巫师。你把它洗干净，放到安娜身边，到底是想做什么。”

家养小精灵周安没有抬起头，只是轻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邓布利多先生，我不能违抗阿利安娜小姐明确的命令，哪怕您也是我的主人也不行。”

阿不思看着家养小精灵，让阿不福思站在小精灵的身边，防止小精灵自残，问道：“周安，我现在禁止你撒谎，你必须回答我，你有没有去曲解阿利安娜的命令，阿利安娜命令你不能将她和你做了什么告诉我吗？”

“是的，这是阿利安娜小姐的命令，她命令我保密。”仿佛如释重负一般，家养小精灵周安抬起头对阿不思说道，他的脸上还残留这一丝痛苦的表情，显然，刚才来自阿不思和阿利安娜的相互矛盾的命令，让他很是不舒服。家养小精灵和巫师的契约就是这样不讲道理。

阿不思叹了口气，他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个学生，赫敏格兰杰。这位格兰杰小姐是一个智慧与勇敢并存的优秀的女士，也许是麻瓜出身的缘故，她比起巫师出身的人更能将家养小精灵作为人来看待，阿不思从她的身上也受到了不少启发。还有多比，那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，他所映射出的，家养小精灵身上的能力，远远超乎巫师的想象。

阿不思撤销了自己的魔咒，推开门，正看见阿利安娜和格林德鸡齐齐的站在门口，几乎一样的蓝蓝的眼睛，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。阿不思觉得有点头疼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对着格林德鸡说：“格林德沃先生，你跟我上来一下。”

关上门，用好隔音咒，阿不思一挥魔杖，把格林德沃捆了个严严实实。阿不思用魔杖指着格林德鸡说道：“格林德沃，我真的没想到，五十年过去了，你居然堕落到要用诱拐阿利安娜来报复我，你恨我，我知道；可你怎么能哄骗阿利安娜，试图用她来报复我。格林德沃，我曾经希望你能忏悔你做过的事情，但现在看来，你毫无悔悟。”阿不思现在很清楚，这个格林德沃跟自己一样，是重头来过的。

格林德鸡看着阿不思，心里是淡淡的后悔，他完全无法否认，在长达半个世纪的监禁中，他恨过阿不思，恨过很多年，但是，到了老年，他开始明白，所有的恨，不过是来源于爱罢了。他告诉自己要去恨阿不思，恨他背叛了他们曾经共同的目标；恨他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，但其实，他无非是在掩饰自己内心对阿不思的爱和当年逃跑的愧疚罢了。他很清楚，逃走的人是他，背叛的也是他。所有的恨意，不过是为了告诉自己，自己跑走，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，是为了完成他和阿不思共同的目标。格林德鸡很清楚，他是为了阿不思的才华才去接近他，他以为一切都是为了利益，为了死亡圣器，可是，坐了50年牢，他知道，在哪个夏天，他就已经动了真心。没有什么比阿不思更重要了。他看到了阿不思从高塔的坠落，像麻瓜一样撒谎，企图保护阿不思死后的安宁，他骗了那个黑魔王，为的，只是阿不思而已。现在，他有了一次回来的机会，用来报复，太浪费了。如果说，他曾经忏悔过什么，那大概也不是他在欧洲做过的一切，而是，他从阿不思家逃走的行为。也许，他会选择另一种方式，但是，他想要改变现状的一颗心，不曾改变过。

格林德鸡抬起头，看着阿不思，他能感受到阿不思内心的愤怒，他美丽的花楸木魔杖甚至暴躁的喷出了金色的火花，格林德鸡往后退了几下，他现在可不想被烧着。他看着阿不思湛蓝的，却又仿佛冷冷的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说：“我在姑婆家的时候，告诉阿利安娜，我喜欢你，想追求你，我做错过事情，但是我爱你。”格林德鸡发现，曾经死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，在变成现在这个毛茸茸的样子后，变得毫无困难了。作为一只这样的毛茸茸，总不可能更丢人了。

阿不思的表情毫无变化，他能相信格林德沃才怪了。当年，他不是没看到格林德沃性格里的东西，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走，但是，他被对格林德沃的迷恋冲昏头脑了，才会犯下所有的错误。就像某个麻瓜说的一样，人，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，也许，把他扔掉，再修改阿利安娜的记忆，让这个奇怪的东西好像从来没出现过，才是最好的。

格林德鸡看着阿不思，他能猜到他的阿不思在想什么，那怕没有摄魂取念也一样，他低下头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发誓了，虽然不是牢不可破的誓言，但是，家养小精灵签订的契约也一样。我向安娜发誓，我爱你，我回来只是为了追求你，我想补偿你，绝对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你。阿不思，很抱歉，当年我嘲笑过这种可爱的生物，他们的能力真是出乎意料。”格林德鸡知道，对付阿不思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一些东西直接说出来，虽然，作为一个人他绝不可能说出这些话，但是作为格林德鸡，说出来，完全没问题。盖勒特格林德沃突然觉得，这奇怪的变形术也不是没有意义，至少，无论做什么，他都可以推给这种奇怪的状态。

阿不思看着格林德鸡，眼神以外的平静，无波无澜，仿佛那一连串的表白都和他无关一样，说道：“格林德沃，演讲很不错，但是，我不信你。这和家养小精灵的能力无关，只是，不信你。但是既然安娜把你带了回来，我就不会主动把你扔出去，如果安娜能说服阿不福思，你就可以留下。”

阿不思，带着格林德鸡走下楼，楼梯似乎有点高，格林德鸡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蹦，刚下了楼，就听见阿不福思说：“不行，安娜，我绝对不同意你留下这个可疑的巫师，除非他能现在变成一只山羊。”

阿不福思话音刚落，在众人的注视下，格林德鸡变成了一只金灿灿的山羊。阿不思看了看，突然觉得，这有点像有求必应屋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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